7月16日电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7月16日18时35分许,全球新冠确诊病例超1357万例,累计死亡逾58.4万例。美政府吹嘘死亡率未增是防疫成就,被批“可笑”;面对疫情对经济造成的严重冲击,多国政府纷纷出手拯救;全球身陷疫情“泥沼”的同时,多项国际赛事被迫延期,举办前景也并不明朗。

  当地时间7月15日,美国佛罗里达州,当地人开车排长队等待接受新冠病毒检测。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可笑!白宫吹嘘防疫成就遭批

  目前,美国累计确诊近350万例,死亡超13.7万例。近日来,美国疫情形势持续恶化,统计数据显示,近7日美国平均日增病例数已经超过6万例,50州中有41州新增病例数呈上升趋势。

  然而,在此情况下,白宫方面却认为,确诊病例数增长而死亡率未增长的情况,是美国防疫工作的成就。对此,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拉卡尼诺表示,这样的说法很“可笑”。同时,他还认为,死亡通常出现在感染后好几周,而现在刚过去两三周,所以一段时间后死亡率会出现上升,因此,白宫的说法属于罔顾事实。

  除美国外,目前确诊病例数排在二、三位的巴西和印度,疫情形势也在急速恶化。截至当地时间7月15日18时,巴西新增新冠确诊病例39924例,累计确诊增至1966748例;而在印度,截至当地时间16日早上8点,该国单日新增首次超3万例,创下疫情暴发以来的单日最大增幅,累计确诊升至968876例。

  资料图:疫情下的澳大利亚。中新社记者 陶社兰 摄

  拯救!多国出手促进经济复苏

  受疫情影响,全球多国的经济遭受了严重冲击。目前,多国政府正在通过拨款、补助等方式,以促进经济复苏。

  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16日表示,联邦政府将与各州一共拿出25亿澳元开展两大就业计划,包括扩大和延长学徒工的工资补贴,以及与各州达成协议,双方各出资5亿澳元,开展Job Trainer计划,帮助中学毕业生和失业者参加短期课程培训,以帮助重建经济并降低失业人数。

  法国总统马克龙14日宣布,政府将再投入1000亿欧元用于经济复苏,主要涵盖工业、生态、文化、教育等领域。此前,法国政府已投入4600亿欧元应对疫情、扶持经济。马克龙还表示,政府不会加税,因为这不是解决经济危机的办法。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则表示,为了推动经济发展,政府将向以色列18岁以上公民发放补助款,以减轻疫情危机造成的财务压力。补助款计划在得到副总理甘茨的支持后,将在几天之内通过国家保险协会实施完成。

  而在阿根廷,该国政府目前也正在为餐饮、美发等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行业商讨有针对性的经济政策,帮助他们顺利渡过危机。

  资料图:2020东京奥运会和残奥会主场馆日本国立竞技场。

  延期!那些被推迟的国际赛事

  同样受到疫情严重影响的,还有各大国际体育赛事。

  早在3月下旬,2020东京奥运会就因疫情被迫推迟到2021年7月23日至8月8日举行。对此,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在7月15日表示,国际奥委会全力支持东京奥运会在2021年如期举行。不过,国际奥委会此前也曾表示,如果2021年不能举办,将直接取消本届奥运会。

  巴赫还透露,原定于2022年10月在塞内加尔达喀尔举行的第四届夏季青年奥运会,被推迟到2026年举行。

  7月15日,国际足联公布了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赛程,揭幕战将于2022年11月21日打响,决赛于12月18日进行,为期28天。不过,此次世界杯的预选赛受疫情影响已被推迟,而且举办国卡塔尔的新冠感染人数仍在上升,能否如期举办仍然存在疑问。

  除此之外,原定于2020年6月举行的欧洲杯,推迟到2021年6月11日至7月11日举行;原定于2021年1至2月举行的非洲杯,推迟到2022年1至2月举行;而原定于2020年3月22日至29日举办的釜山世乒赛,更是多次延期,目前定在2021年2月28日至3月7日举行。这些赛事延期后能否顺利举办,也仍将取决于全球的疫情形势。

  “洛云的总裁,况佑霆。”

  “天啊,闻语吓到我了,原来你有这么多深厚的背景,看来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叠小菜啦。”杜边半开玩笑努力让气氛开心些,他知道闻内心的冲击。

  闻语挤出温暖的笑容:“就会拿我开玩笑,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况佑霆就是云洛的总裁,我要复仇,云洛是星宇最有利的复仇点,我只能到云洛工作才能有机会向顾南城报仇。”

  “说吧,让我怎么帮你!”杜边很正式的样子。

  “这些是紫熏最拍到的一款璀璨之星钻戒的照片。”闻语指着照片说。

  “这个新闻早就报道过,这位总裁夫人一项喜欢奢侈品,一千万的钻戒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让我报道这个对你有用吗?”杜边有点担心这样的新闻没什么用。

  “我知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顾南城的星宇最近出现很严重的财政危机,他现在和云洛一起竞争一个项目,如果现在传出星宇有财政问题,而顾南城的妻子紫熏还在大价钱的买一个戒指,你觉得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听到这个新闻,还会给星宇机会吗?”闻语很清晰的为杜边分析着。

  “闻语,你太让我另眼相待了,几年不见职场的魅力越来越吸引了!”杜边听完闻语的分析内心的佩服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闻语知道杜边一定会答应自己。

  “我可是为了你不畏强权哦。”杜边端起咖啡对着闻语一脸媚笑。

  “消息要在明天上午9点以前传开,我要让他措手不及。”

  星宇的会议室内顾南城还在指挥着今天的接待工作:“创云的宋总今天就要到了,刘主管这次负责技术的工作全部交给你了,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 宋顾总您放心,一切准备妥当。”戴眼镜的是技术主管刘建华。

  顾南城还是不放心:“小王,在仔细检查核对一下接待的流程,千万不能出错。”

  “顾总放心,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这次顾南城对赤云项目势在必得。

  一切安排妥当,这个时候接到紫熏的电话,顾南城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然后接起了电话:“老婆,有什么事?”

  “南城,你今天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今天有个晚宴,想和你一起参加。”紫熏在电话里撒着娇。

  “老婆,我今天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要谈没有时间,你乖乖自己去好吗?”顾南城有些牵强的语气。

  “又是忙,你总是以各种理由不配我,每次别人都是出双入对,这两年你很少陪我参加活动。”紫熏委屈的抱怨。

  “我辛苦工作还不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乖听话好吗?”顾南城看了看时间。

  “每次都这么说,好像我们家却你这点钱一样,好了好了,我自己去。”紫熏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断线的声音,顾南城长出了一口气,刚和紫熏在一起时,他却是很享受紫熏的撒娇,也事事都陪着她,渐渐的顾南城腻了,很多时候能不去就不去。

  宋总一行考察人员提前十分钟到了星宇公司的门口,然而公司门口没有一个接待的人员。

  宋总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宋总,我去里面通知一声星宇的人。”宋总身后一个身穿正装带着黑色眼镜的女人,看起来很成熟。

  “不用了,是我们提前了十分钟,等等无妨。”宋总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是不满的。

  有了之前云洛的对比,星宇作为竞争对手,竟然没有提前做准备,自己做事情想来喜欢提前,这点小的细节能表现出对方的诚意。

  宋总站在门口,看到星宇的前台工作人员竟然低头玩手机,这让星宇在宋总的心里又降了一分。

  几分钟后,顾南城带领公司高管,浩浩荡荡的到了公司门口,顾南城作为一个老道的商人,远远看到宋总已经站在公司门口,心中自然之道接待的第一步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顾南城向前跑了几步,身后的人紧跟在他身后:“宋总,大驾光临,让您在门口等候是我的失误,还请大人大量。”

  顾南城的谦卑,让宋总稍微缓和了一些:“无妨,是我做事一项喜欢提前。”

  “宋总好习惯,这方面是我该向宋总好好学习,星宇这次为了赤云项目可是全体员工日夜加班,就是为了迎接宋总的这一刻,里面请。”顾南城做着请的手势。

  宋总只是礼貌的一笑,准备和顾南城进到星宇的时候,身后身穿正装带着黑色眼镜的女人拿着手机在宋总耳边说了几句,宋总低头看了手机后,收起了仅有礼貌的笑容。

  “顾总,我还有更要的事情要办,考擦的事情随后在谈。”宋总没有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顾南城对宋总突如其来的离开很是不解,刚才不是一团和气,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想追上去的时候,被宋总身后穿黑衣的女人拦住了:“顾总,宋总说一不二,说改天就是改天,请留步。”

  顾南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宋总已经上了车,车子很快离开了星宇的视线。

  多日准备的一切就在这几分钟之内落败了,顾南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助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身后的很多高管也是莫名其妙,多日来日夜加班,这能是他们的错吗?

  王助理紧张的把手机拿到顾南城面前:“顾总,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顾南城拿过手机,手机上是最新发布的头条《星宇总裁宠妻成狂,不顾公司财务危机又抢拍千万钻戒》

  “到底是谁造谣生事,去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顾南城嘶吼着。

  况佑霆站坐在办公室内,看着今天的新闻,他在想究竟是谁出的手,拿起电话:“喂,去查到底是谁对星宇制造的舆论。”

  况佑霆放下电话,这次赤云项目的竞争者是星宇,平时他根本没有把星宇放在眼里,只是这次的舆论来的太巧,究竟是谁还在跟星宇抗衡?

  一切都在闻语的计划之内,她要击倒顾南城,把他带给自己的羞辱全部还给他们。

  “况总查到了,是影娱传媒那边爆出来的消息,这次的报道是他们的杜主编亲自操作的。“

  “知道了,不必在查了。“况佑霆挂断了电话,传媒报道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况佑霆只觉得天遂人意,不必自己动手就让星宇手忙脚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况佑霆除了工作意外和闻语没有过多的交流,他也没有再去闻语家旁边的住处。

  况佑霆突然的冷漠,让闻语反而轻松了很多,之前况佑霆做的事情,让闻语心很乱,她甚至觉得况佑霆还喜欢自己,内心挣扎着自己根本配不上他。这些日子让闻语觉得,之前他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羞辱自己,让自己知道当初放弃他是错误的。

  闻语想到这自己对自己笑了笑,是自己想多了。

  总裁助理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肖乐乐接起电话:“你好,总裁办公室。”

  之后肖乐乐的笑容变的有点僵硬,闻语感觉到不对劲问肖乐乐:“乐乐,怎么了?”

  “闻语姐,一号产品展厅出售的产品被客户投诉,吵要见况总?”

  闻语皱了皱眉头:“部门经理呢 ,这种小事情闹到总裁这里像话吗?”

  肖乐乐表情依然僵硬的说:“我知道,可是听那边的人讲对方很是嚣张,拿着漏电的自动扫地机,大肆宣扬公司产品有问题,也不接受店面的赔偿。”

  闻语听完: “好吧,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闻语离开办公室到了一号展厅,时间的问题她只好开了况佑霆的车。

  后面的肖乐乐狂点着头,她最不善于应付这种事情了,有闻语在前面她就安心了。

  叮咚,一号展厅的电梯的门打开,闻语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展厅,周围已经有很多围观着。

  “总裁助理,这位小姐硬要吵着见总裁,我跟她解释过产品有问题只是个意外我们会赔偿她的,她就是不听。”展厅的小姑娘很紧张的样子。

  闻语示意点了点头:“知道了。”

  走向面朝西侧的女人,面带职业的微笑:“您好,我是况总的特助,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况总很忙,暂时没有时间接待您。”

  闻语的话给足了对方面子。

  对面大卷头发的女人穿着紧身短裙,妖娆的转身刚想开口的时候原本的话憋了回去:“闻语,竟然是你?”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式闻语曾经的闺蜜紫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紫薰六年后会出现在云洛。

  看到是紫薰,闻语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和紫薰见面。

  微笑中有着凌厉:“您好,我是云洛的总裁特助,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对我说,我会为你解决。”

  紫薰看着面前的闻语,她清楚记得闻语当年的狼狈,而现在完全变了一副样子,还成了云洛的总裁特助,紫薰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你们公司的最新电子产品?什么破东西,竟然漏电着火了,我家的地板都被烧坏了。“紫薰说完把烧焦的自动扫地机扔到了地上。

  看着完全被烧焦的自动扫地机,闻语知道紫薰是故意找云洛的麻烦,同为竞争对手,她老公吃了亏,自然会找云洛的麻烦。闻语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很淡定的对紫薰说: “别着急,到休息厅说。”

  “去什么休息厅,怕别人知道啊,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紫薰当然不肯离开展厅,现在围观的人那么多,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认定上次知道的留言是况佑霆所为,她要为自己的丈夫顾南城讨回公道。

  没见到况佑霆却见到了闻语,女人的妒忌是天生的,看到闻语自信的状态她自然不甘心。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解决。”闻语说完带着自信的笑容,对周围的人讲:“各位请大家都不要离开,我会再这里给大家做出一个明确的解释,今天凡是再这里参与的顾客,没人都会得到一个精美的礼品。”

  闻语又转身对销售员讲:“去,把礼品拿出来,在场每个人均有份。”

  “这么快就开始贿赂人了,无论你怎么做,你们的产品就是不安全,给我造成了严重的损失。”紫薰嘲笑的看着闻语。

  “请问这位夫人,几个问题可以吗?”闻语的态度谦虚却不失了公司的颜面。

  “你问。”紫薰不耐烦的说。

  “请问您家在哪里?”闻语拿着比像是按规定记录的样子。

  “天水路,110号。”

  “好,产品起火给您的家里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

  紫薰听到闻语的问题自然是想着把事情说的越大越好:“屋内烧毁严重,很多名画股东都被烧毁。幸好我家里准备了很多灭火器,拥人即使发现扑灭了火,才没有恶化下去。”

  闻语依然镇定:“最后一个问题,再发生事故后,您是不是第一时间就到了展厅来让我们进行赔偿。”

  “那是当然,出了事情,我立刻就来找你们理论了。”紫薰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好的,那么你想我们怎么赔偿你呢?“闻语看了看手机。

  “你们给消费者带来的损失必须全部赔偿,对于你们的产品有误,你们必须登报道歉。”闻语言辞犀利,她很想看闻语无法招架的样子。

  这个时候闻语的手机想了,闻语打开手机,看到传来的照片,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紫薰看到闻语看手机的样子非常不满,对周围的人说:“你看看,这就是她们解决事情的态度,眼里根本没有顾客,还在看手机,不仅产品有问题,工作人员还如此怠慢。”

  闻语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个按键,后方的大屏投射了手机里的图片:“紫熏,这是你刚刚说的地址,这就是你说的你家严重烧毁吗?”

  紫熏看到大屏上显示的正式自己家的照片,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紫熏的内心是慌乱的,自动扫地仪器根本不是故障起火,是她故意破坏后拿来制造新闻的。

  她想只要拿云洛的产品制造新闻,这样就可以为丈夫顾南城缓解绯闻的状态,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会碰到闻语。

  她做事情的手法更是让紫熏惊呆,她想不通闻语是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你胡说什么,这是从哪里拍来的照片。”紫熏故作镇定的样子。

  闻语走到紫熏身边:“这是我的记者朋友刚刚在你家正大光明拍到的,要不要现在我在陪你过去验证一下?”

  紫熏怎么甘心让闻语气势上这么压下去:“不管怎么说,你们的产品自燃烧成这样是事实,这样会给用的家庭带来很大的危害。”

  “好啊,产品这就送到有关部门检测,看看它到底是怎么自燃的。”闻语的话紧紧跟着紫熏,不给她任何多想的 空间。

  “好啊,检测 就检测,我怕什么。”紫熏还在不肯示弱的样子。

  “紫熏我劝你想好,事情闹大对你没什么好处,这个真的是自燃吗?从表看就可以看出,烧毁是从外表开始的,你认为现在的科技,检测它是怎么烧毁的会很难吗?”闻语冷眼看着紫熏。

  “你…..”紫熏口塞到说不出话来。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紫薰本就无事生非,又被闻语步步紧逼的拆穿:“你们店大欺客,不想赔就不赔,我没时间跟你们瞎扯。”

  紫薰匆忙的准备离开,只是闻语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紫薰,闹完就想这么走了,你觉得好吗?”

  被闻语拦住去路的紫薰面露憎恶:“闻语,你还想怎么样,我都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了,可这里的事情要解决,你必须给这里所有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闻语的笑里带着一丝的威胁。

  “否则怎样?就凭你能把我怎么样?”紫薰不屑一顾的瞥了一个无视的眼神。

  “就凭星宇总裁夫人,故意滋事造谣诽谤,你说事情闹大,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呢?”闻语每个字说的都很清晰。

  紫薰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嚣张,被闻语这么一下,心里也没了底,之前有人拿自己做文章,害的丈夫顾南城失去一个很重要项目,顾南城就已经对自己有了意见,这次也是想为自己扳回一城,更让紫薰没有想到的是,当年懦弱的闻语,竟然成了职场的猎手,自己被她击的无路可退。

  紫薰就算这个时候不服气,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事情发展下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你想怎么办?”紫薰不情愿的开口。

  “很简单,告诉大家实情。”闻语说完把手中烧毁的自动扫地仪给紫薰。

  紫薰拿着自己烧毁的仪器走到人群前:“打扰大家的时间了,对不起,一切都是一个误会,云洛的产品根本没有问题,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是佣人不小心弄坏了 ,怕赔偿才故意对我说是产品自燃的。”

  紫薰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说完后瞪了一眼闻语:“满意了吧。”

  “很满意。不过你今天这么一闹,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损失,那些我承若送给顾客的礼物,全部由你买单。”闻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薰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了信用卡:“不就是要钱吗?闻语我不缺钱。”刷卡后紫薰怒气冲冲的离开展厅。

  一号展厅被泼妇大闹,总裁特助精彩解决危机,传遍了整个云洛。

  紫薰努力冲天的回到家,对佣人一通大骂:“一群废物,养你们看家,会什么会出现记者来家里拍照?”

  “夫人,没有什么记者来啊,只是有两个管道工,说出现燃气泄漏来检查管道。”佣人一脸无辜的说。

  “滚,你们这些白痴都给我滚出去。“紫薰无法平息内心中的怒火:”好你个闻语,你还敢回来,今天你让我难堪,我要让你十倍的偿还。“

  这个时候顾南城回来了,见到顾南城上前抱住顾南城,一脸委屈:“南城,你回来了。“

  顾南城最近应付留言的事情已经很累了,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和紫薰说话,这些年紫薰花钱大手大脚,买个几百万的东西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公司最近财政危机,她还有心思拿出1000万去拍一个钻戒,导致于媒体抓住他的新闻满天飞,遇到这样的老婆,顾南城怎么会不后悔。

  “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顾南城推开在自己怀里的紫薰。

  紫薰这些年明显感觉到顾南城的变化,以前无论怎么样顾南城都会宠着她,现在顾南城的冷淡,让紫薰没有了安全敢。

  女人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南城,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知道最近因为我拍了一个钻戒让你不开心了,可是一千万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吗?”

  以前紫薰的眼泪是顾南城的弱点,只要看到紫薰委屈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会由着他,而现在取而代之的就是厌烦。

  一个女人的眼泪纵然可以俘获男人的心,可是长期用眼泪来控制男人是不管用的。

  顾南城的怒气彻底爆发:“你除了花钱还会做什么?除了给我惹事生非还会做什么?别人娶了女人回来,就算不会做别的,也会生个孩子出来,这些年你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顾南城面目狰狞,眼神凛冽,几句话就让紫薰无法接受:“南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不要孩子是你答应我的,我们要多过几年二人世界的,呜呜呜。”紫薰从来没有想过顾南城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中新社努尔苏丹6月16日电 题:汉学家哈菲佐娃:何种儒家智慧吸引了我?

  中新社记者 张硕 文龙杰

  儒家思想在中华文明发展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也对人类文明进步作出重要贡献。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哲学在海外传播过程中,对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产生了积极影响。现年83岁、在哈萨克斯坦汉学界创造了多项第一的汉学家克拉拉·哈菲佐娃,近日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阐释儒家思想对中亚国家与中国交流的意义,以及哈萨克斯坦等国该如何借鉴儒学智慧。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作为哈萨克斯坦第一位系统研究中国问题的女性,您是如何走上这条研究道路的?

  哈菲佐娃:自1958年秋天开始,我的生活就与中国联系在了一起。

  中学毕业后,我考入中亚历史最悠久的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国立大学东方系,开始学习汉语。那一年,我19岁。

  塔什干国立大学在那时还叫中亚国立大学,这所大学也是当时该地区唯一一所设有东方系及汉语言学教研室的大学。可以说,东方系是和塔什干国立大学一起成长起来的。

  我的老师们大多有过在中国工作和生活的经验,他们对中国文化、历史有着深刻的研究。他们不仅教授我与中国相关的知识,还培养我对中国文化的兴趣爱好。尽管当时的教学环境和条件并不好,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和对中国人民的深深尊重。

  1962年秋天,我被派往北京大学学习。虽然当时外部环境不好,但我和中国同学依然建立起友谊,直到今天,我们还保持着“温暖的”联系。

  那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很多学习用书很难买到。中文系语言班的同学吕桂珍见我经常为此烦恼,就手抄了一本《汉语语法》送给我,这件礼物现在被哈萨克斯坦国家档案馆永久收藏。

  一年后,我被派到撒马尔罕的一所中学教授中文。“学生们很聪明,也十分喜欢学汉语,他们还听从我的建议订阅了中国儿童杂志《小朋友》。事实上,私人订阅中文期刊在当时的苏联地区很罕见。”

  很快,时间来到1969年。在丈夫的建议和支持下,我决定投身科研事业。当时,我有幸到莫斯科,在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学习。我选择了一个有关哈中关系史的课题,我认为这在哈萨克斯坦是必要的。

  从莫斯科回来后,我在乔坎·瓦里汗诺夫历史与民族学研究所工作,这也是当时本国唯一一所在历史科学领域领先的学术科研机构。

  我最感兴趣的是哈萨克斯坦国家关系史、中国与中亚政治政策。对中国的兴趣以及对中文的掌握,能够帮助我理解分析历史事实,并由此展开对中国政治文化和中华文明特性更深层次的研究。

  我是第一位系统研究中国问题的哈萨克斯坦女性、第一位在该专业及知识领域获得历史学博士的人、第一位高校汉语教研室负责人、第一位系统整理中国与中亚关系史学的哈萨克斯坦学者,我的作品在国家独立后不久就出版了。

  随着哈中睦邻友好关系的建立与发展,两国在科学研究领域的联系变得更加频繁,推动了哈萨克斯坦汉学家的培养和汉学在哈发展。

  哈萨克斯坦首都努尔苏丹的夏日。中新社记者 张硕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文化中最吸引您的理念是什么?

  哈菲佐娃:我对中国文化非常尊重,不仅源于其发展成就和精神文明高度,还因为中国文化从未忽视对历史和风俗习惯的研究。中国历史发展与多民族大融合,对于中华文明的产生与壮大发挥了关键作用。

  作为中国古代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孔子的哲学思想对我很有启发。我清楚记得孔子说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论语》开篇就是这句看似简单、实则寓意深刻的话,正是其哲学思想的体现。

  我还关注孔子关于“仁”的思想。孔子回答樊迟时说,“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这就是为仁的方法,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慎独、敬事、忠诚,就是仁人。

  此外,我还注意到,孔子的哲学思想中关于理想化宗法氏族的传统,与哈萨克斯坦的传统文化相契合。我个人也从孔子的哲学思想中受益良多。在儒家学说的海外传播中,儒学对中亚与中国在外交及文化交流方面有重大意义。

  2016年,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国际教育学院举行“我心目中的孔子”留学生中文演讲比赛。哈萨克斯坦留学生Yergaliyev Darkhan参加比赛。中新社发 俞方平 摄

  中新社记者:当前大变局背景下,文明交流的障碍有哪些,如何消解?

  哈菲佐娃:我撰写过4部学术专题著作,包括《清王朝和哈萨克汗国》《14至19世纪中国在中亚地区的外交》《中亚和东亚的文化对话》等;参与出版了4部中亚历史文献集;总共翻译和出版了约500篇大大小小的文章和作品,涵盖历史档案文件节选摘录等,平均每年就有10篇。这项工作可以看成是不同文明之间对话的结果。

  在我看来,不同文明之间的认知过程有其规律和方法。在过去,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但在今天,随着人们交流范围的扩大、关系的密切及通讯手段的成熟,可以让人们花更少的时间,快速拉近彼此距离。

  因此,我认为,对其他文明的拒斥,本质上还是对这种文明的无知。要改变这种现象,既要认识到不同文明间现在和未来的相互依存关系,也要积累知识以克服成见,还要不断精进在道德及精神上的自我修养。

  我曾在一本书中援引《中庸》的一句话,“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柔远人则四方归之”。中国对“远方的客人”“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正因此,中国能够得到“远方客人”的尊重与亲近。同时,只有正确、公正地管理自己的国家,才能获得他人的尊重。

  当今时代背景给世界各国的公共管理带来巨大挑战,各国也为形成“具有理想友好型的国际关系”制定了规则。另一儒家经典著作《孟子》中曾提出以“仁政”为核心的公共管理思想,至今仍有很大的启示作用——善是人的本性,如果可以将善良落实到生活中,惠及他人,那就能够达到孟子所说的社会行善、至善,避免邪恶传播,达到良性循环。

  大学生手抄儒家经典著作,纪念孔子诞辰。中新社发 董鑫 摄

  中新社记者:中文已成为中亚地区最热门的外语之一,如何看待这种现象?文明的交流与对话对两国年轻人有何启发?

  哈菲佐娃:这是客观事实,汉语在中亚地区已占据了仅次于英语的位置。多元化教育及信息技术的发展,让更多青年人有机会走出去,了解其他民族的文化与文明。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教育市场对各国年轻人具有竞争力和吸引力。

  这也反映在哈萨克斯坦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中。年轻人学习中文将对他们的事业有很多帮助。“汉语是一门很有趣的语言,学习汉语对智力和情感表达都会产生积极影响。”(完)

  受访者简介:

  克拉拉·哈菲佐娃,哈萨克斯坦知名汉学家。首位系统研究中国问题的哈萨克斯坦女性、哈首位汉学博士、首位高校汉语教研室负责人、首位系统整理中国与中亚关系史学学者。曾赴北京大学留学。 哈菲佐娃长期致力于发展哈中文化交流事业,积极参与筹办哈高校东方学系、成立中国语言文学教研室,培养汉学人才。此外,哈菲佐娃还深入汉学研究,曾出版发表百余部著作和文章,介绍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与交融。

  (东西问)朱炳仁:中国大运河如何向世界展示“活着”?

  中新社杭州1月2日电 题:中国大运河如何向世界展示“活着”?

  ——专访“运河三老”之一、中国文物学会大运河专委会名誉会长朱炳仁

  作者 王逸飞 魏嫣然

  中国大运河作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线路最长、延续时间最久的运河,以及活着的世界文化遗产,被誉为中华民族流动的精神家园。当下,中国正积极推进大运河文化带和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建设。

  2021年10月,2021中国大运河文化带京杭对话在浙江杭州开幕。图为航拍大运河杭州段的繁忙景象。中新社记者 毛建军 摄

  大运河申遗“运河三老”之一、中国文物学会大运河专委会名誉会长、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朱炳仁日前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时指出,中国大运河是中华民族的血脉和根,能让世界看到中国人的乡土情怀、生活方式。要在保护的同时留下“烟火气”,要在发展的同时考虑“留白”。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因2005年联名给运河沿岸18座城市市长寄去公开信,揭开大运河申遗序幕,您与古建筑专家郑孝燮先生、古文物专家罗哲文先生被尊称为“运河三老”,见证了大运河申遗全过程。您如何看待大运河的价值?

  朱炳仁:中国大运河是中华民族的血脉和文脉。千百年来沟通着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是贯通中国南北水运的大动脉,对维护国家和民族统一、促进经济社会繁荣起到关键作用。

  我并非运河专家、水利专家,是郑孝燮先生、罗哲文先生把我带进运河申遗的伟大历史事件中。2005年,我有幸与二老共同起草了一封联名信,寄给运河沿线18座城市市长,呼吁联手参与到京杭大运河申遗中。这封信寄出后几个月便是全国两会,58位全国政协委员联名支持这封信,后来便有了大运河申遗的不断推进并成功“圆梦”。

  现在回想,那封信除推动大运河申遗,也对中国文化遗产保护起了启示带动作用。在那之前,中国社会对文化遗产重视不够,很多老百姓觉得文化遗产离自己很远,加之大运河流经多个省市。那封信的出现带动了普通人更加重视文化遗产价值,运河沿线的3亿民众都知道了运河原来有如此多的文化内涵,非运河沿线的更多人也因此关注到身边还有很多值得留给后人的东西,从而在全国形成了重视文化遗产的热潮。这从隋唐大运河和浙东运河后来作为中国大运河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入申遗便能体现。长远来看,中国产生了这种思想认识基础,对全球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开展和推进也具有重要意义。

  2014年6月,在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中国大运河获准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46个世遗项目。图为晨光中的大运河江苏淮安段。中新社发 周长国 摄

  中新社记者:从正式参与大运河申遗到如今已过去16年。在您眼中大运河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朱炳仁:我是浙江杭州人,从小生活在大运河边,对大运河有着美好记忆和深厚感情。2006年全国两会后,我参加国家文物局牵头的全国大运河资源调查工作,当时的感受就是“大运河已经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了”,有的地方出现了断流甚至河道已不复存在,还有地方的河段变成了排污用的“小河沟”。

  现在已完全不同,大运河的保护开发确实越来越好。我去过很多运河沿线城市,参加过很多相关考察和会议活动,能明显看到在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的共识下,大运河不仅逐步恢复该有的美丽面貌、功能发挥,而且每个城市对大运河的保护都带着责任感,有制度、有计划、有举措、有专门力量和专门组织,这是极好的变化。

  大运河北京通州段。中新社记者 张煜欢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大运河已有2500多年历史,作为世界为数不多仍活着的文化遗产,其原因是什么?

  朱炳仁:从古到今,大运河一直“活着”就是因为其一直在使用。

  历史上,大运河两岸的老百姓与大运河息息相关,他们依靠大运河生存,依靠大运河的运输功能生活,小到蔬菜瓜果、锅碗瓢盆都是靠大运河上的船运来的。大运河也为沿线带来了一座座因河而兴的繁华城市。

  时至今日,仍然有很多人生活在大运河的船上,也有很多人的工作生活跟大运河紧密结合在一起。这就是大运河的独特魅力,它把华夏大地上的人和人、人和大自然、人和历史、人和生生不息的文化紧紧联系在一起,也把自己融入进沿线民众的生活方式。

  中新社记者:从全球运河大家庭的角度看,中国大运河与世界其他主要运河相比在发展中有何异同?

  朱炳仁: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有运河,共同组成了全球运河大家庭。例如法国米迪运河、比利时中央运河、加拿大里多运河等五条运河,都先于中国大运河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从共性看,不论是历史还是现在,中西方的运河都通过航运促进了区域间协同发展和人文交流,也记录了不同国家人民的生活方式与奋斗状态。

  运输船行驶在大运河杭州段。中新社记者 王刚 摄

  从整体发展趋势看,中国大运河与西方一些运河相比呈现不同特点。当前,中国大运河的文化味是越来越浓的,从中央到地方都很注重守好大运河的文脉,重视中华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利用,把大运河作为文化名片打造。西方的很多运河功能纯粹。比如苏伊士运河、巴拿马运河等,都很注重运河本身的运输功能。在中国大运河的运输功能有所淡化时,外国运河运输功能是不断加强的。

  另外,中国的运河文化与西方最大区别在于,我们倡导原住民留下来,继续在运河边正常生活。如此,西方朋友来到中国大运河,能够看到东方人的生活方式,看到中国人的乡土情结,这是非常珍贵的交流展示作用。

  2021年9月,山东省微山县高楼乡渭河村,渔民张玉龙、陈恒花夫妇在鱼塘打渔。渭河村地处微山湖域,京杭大运河傍湖而过。中新社记者 史春阳 摄

  中新社记者:中国正积极推进大运河文化带和大运河国家公园建设,致力于将其打造为一张靓丽的国家名片。您认为在此过程中应该注重做好什么?

  朱炳仁:从历史看,中国大运河本身就非常接地气。今后在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的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让它更加接地气,让它像一条运河。

  第一,“运”是大运河的灵魂,这个功能不要忽视。例如有的地方为保护大运河上的石拱桥,避免过往船只对桥体产生碰撞损伤,便新开一条支流作为新航道,这相当于停掉了大运河的运输功能。我看到那座桥孤零零地矗立在运河上,河面没有任何船只经过,给人感觉很“孤独”。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用限大限量的办法解决。生活在运河边的人希望看到运河跟自己有一些关系,而不仅是风景。现在国家提出建设大运河国家公园,这个寓意非常深刻,也包括烟火气——让民众生活中的物质和精神享受能与大运河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第二,要在运河边“留白”,如同中国的水墨画,这样才有想象空间。我此前提出大运河零保护的概念,包括零发展、零使用、零干预。它并非把整条街、整座城都归零,而是强调在遗产保护中形成不同层次的保护和展示形态。例如在街道民居改造中,把原来遗存的建筑原汁原味地留下一部分,能让后代看到父辈的生活环境,这便是零发展、零使用。零干预是零保护的另一层次,是在运河沿岸的某一地区圈出一块区域,不进行任何干预,把这里的原生态面貌留给后代,也留下一段“空白”的发展空间。

  第三,运河沿岸的城市要注重差异化。各城市都重视大运河的保护、传承、利用,但不能一刀切。因为无论是环境还是历史面貌,大运河对每个城市的影响和作用都不一样。所以在保护、传承、利用中不能用同一种思路,比如,不是每个城市都要建一座大运河博物馆。我们在大运河的保护开发过程中,形成了一套固有的规矩和模式,像这类墨守成规的统一模式都应该打破。(完)

  受访者简介:

  受访者供图

  朱炳仁,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铜雕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中国文物学会大运河专委会名誉会长。2005年,郑孝燮、罗哲文、朱炳仁共同发起运河申遗,被称为“运河三老”。

  “报什么报?报景世子把咱家国公爷挂在风向杆上吗?还嫌脸丢的不够尽是吗?”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丫鬟唯唯诺诺的不敢多言,老夫人瞪她一眼,“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回了你家夫人,让她赶紧带着人回来!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在镇国寺呆着,她这国公夫人就是这么当的吗?”

  ……

  “二小姐,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

  碧水轩内,小厮看着云落没心没肺的享用美食,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云落边吃边道,“我又没瞎,用得着你提醒?”

  “……那您还在这吃?”小厮表示不理解。

  云落瞪他一眼,“我祖母都气的吃不下饭了,不在这吃,我还能当她面吃不成?”

  嗯,小姐说的在理,是不能当面吃,小厮点头……唉?不对啊!这就不是在哪吃的问题啊!

  “你也甭操心我在哪吃饭了,我且问你,你可知封沐辰他……”云落说到此处,顿了下,却见小厮脸色大变。

  “我的二小姐唉,您虽说是景世子妃,可毕竟还未曾大婚,便是大婚了,也不好直呼七皇子名讳啊!”

  原来封沐辰是七皇子啊,云落终于弄清楚景翊嘴里的封沐辰是谁了,不由心下冷笑。

  撩拨原身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七皇子,意图让景翊受辱的玉书居然就是七皇子的人,再联想七皇子又亲自出手拦了自己,想让自己跟他走,其用意昭然若揭!

  不就是想利用自己向众人表明他比景翊强呗?

  其实这行为也不难理解,毕竟从自己的所见所闻中可以看的出来,景翊做为一个叛臣的儿子,却比这些个皇子还要受皇帝看中,皇子们心里不忿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你有本事自己去跟景翊比啊,通过诱骗无辜女子帮你扳回这一局,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你便是得逞了,也不过是景翊被人诟病一句,他的世子妃宁愿做你七皇子妾也不愿做景世子妃,并无实质的好处,可被你利用的原身,却要背负骂名屈辱而死!

  这就不能忍了啊……

  “二小姐,您怎么了?小的不是顶撞您啊,小的只是怕您犯了忌讳,平白又被人拿住错处……”小厮见云落脸色不太好,唯恐自己又惹了云落不开心,连忙解释。

  云落收回思绪,“知道了!”

  嗯?又知道了?

  刚刚您说知道了后,就直接把老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您又知道了?

  您倒是知道什么了?小的感觉有点慌啊……

  云国公府四小姐被人挂到街口风向杆上,不仅不羞愤哭闹,反倒还迎风呵呵大笑?顿时引来一众吃瓜群众围观!

  当众人还没从云国公府的四小姐原来是个傻子的话题上回过神,云国公本人竟也被挂了上去!

  这下群众哗然一片!

  怎么着?

  难不成云国公也是个傻子吗?

  不能够啊!

  傻子能做云国公?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云国公悲愤至极的嗷唔一声晕了过去!

  不晕不行了,实在太丢脸了!

  云国公府到了云川这一代,可以说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个爵位,云川只混到了个从四品的侍读学士,品级倒也不算低了,只是没什么实权,甚少有出风头的时候,便是景世子妃的名头也是落在国公府上,与云川本人并无太大干系。

  他也从未想过靠着一个景世子妃出人头地,毕竟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个景世子妃就是送命的,所以他选了云落来代替自己的女儿,更是在景翊班师回京之际匆匆告假去了镇国寺,因为他太清楚了,云落的出身必然会遭到群嘲,景世子一怒之下他哪里顶得住?

  他只等着景世子杀了云落泄愤,或者云落自己被克死后,此事便算过去了后,自己再归来,万万没想到,景翊竟然直接让人将他从镇国寺绑了回来,还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让自己丢尽颜面?

  ‘昏厥’的云川听着下方众人的指指点点,心中悲愤交加,自己再不济也是个从四品的官员,更有爵位在身,景翊如此胡闹,皇上当真就不管的吗?

  事实是,皇上不仅不管,还笑呵呵的跟景翊在宫里喝茶唠嗑。

  “臭小子,已经两个时辰了,差不多可以了啊!”皇上笑道。

  景翊翘着腿品着香茗,不以为然,“这才哪到哪啊?那老东西敢用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来糊弄我,岂能饶他?”

  “是你自己说世子妃要长得好的,怎么?云家丫头长得不成吗?朕可是听了云国公说他府上的二丫头花容月貌,料想他不敢欺瞒朕,这才赐了婚的!”

  “也就长得凑合,不然这会儿挂那的就是一具尸体了!”景翊轻哼一声。

  皇帝无奈,只笑骂道,“那你说说看,便是云国公惹了你,人家府上的小姐又如何了?你把人小姑娘也挂上去,岂非要毁了人后半辈子?”

  “哦,那云小四啊,就她那丑样,居然敢扬言代替云落做我的世子妃,皇上您倒是说说看,这委屈我能忍吗?”景翊挑着眉,受尽了欺辱的模样。

  皇上愁得直扶额,“明天的朝会不用想,朕都能料到会有多少弹劾你的本子!”

  “御史台那群老东西就会浪费纸张,随他们去呗,咱东圣国富民强的,不差那点奏折本子!”景翊说着打了个哈欠起身告退,“一大早就去瞧我那世子妃了,可把我累坏了,皇上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睡了……”

  “一天天没个正形!赶紧滚!”皇上没好气的摆手,在景翊出门之际,又扬声道,“让你的人赶紧把云家父女给放下来,不准胡闹了!”

  “知道了……”景翊老大不愿意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福禄赶忙给皇上添了茶水过来,“圣上啊,云国公虽然并无建树,总归也是有爵位的,景世子这刚打了胜仗回来,才让人称赞几句,就这般胡作非为,是有点过份了啊……”

  “什么叫做胡作非为?本就是云国公没有据实以报,朕若知道他口中美若天仙的二姑娘是在乡下长大的,岂会草率赐婚给翊儿让他被人耻笑?翊儿恼他也是应该的!谁敢诟病?”皇上一瞪眼。

  福禄立马把茶水奉上,“有圣上您护着,自是没人敢的,景世子也真是好命,遇着您这样圣贤又仁慈的皇上了,不然可没人惯他那脾气……”

  “混账东西,不准议论翊儿!”皇帝佯怒道。

  福禄连连自己个儿打脸,“哎呦,奴才知错了,其实景世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知道您对他好,也只听您的话……”

  “行了,别搁这现眼了,这个月俸禄甭领了,下去吧!”皇帝摆摆手。

  福禄领了命赶紧招呼德宝一道退下。

  “师父,您明知道皇上对景世子好,怎的还要说景世子的不是,平白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德宝不解问道。

  被罚了月俸的福禄不仅不恼,反倒笑呵呵的看了德宝一眼,“你再在宫里多呆些头年就明白了,自个儿忙去吧!”

  ……

  云国公府此时一片压抑,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惹了暴躁的老夫人,碧水轩内却是一片祥和宁静。

  云落舒舒服服的睡着觉,被小厮着急忙慌的声音给吵醒。

  “那个谁?对了,你叫啥来着?”云落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小厮一脸委屈,“小的叫二狗……”

  “二狗?谁给你起的名?”云落问。

  “我爹起的……”

  “厉害了!”

  小厮不解,哪里就厉害了?

  “我是二小姐,你是二狗,令尊高人啊,打你出生就知道你迟早要侍奉我……”云落惊叹道。

  合着我二狗这名的意思就是您二小姐的狗呗?二狗无语了,“照您这么说,小的哥哥叫大狗是不是就得侍奉大小姐啊?”

  “他不配!”云落道。

  二狗替自己大哥表示委屈,“二小姐您虽然是主子,可我大哥咋就不配做大小姐的狗了?”

  “说啥呢?我是说我大姐姐不配有狗!”云落慢条斯理的开口。

  二狗:“……”合着就您配啊?二小姐如今果然是飘了啊,连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大姐姐知书达理的,一双玉手抚琴可以,哪能养狗?”云落悠悠说道。

  二狗顿悟了,敢情二小姐是这个意思啊,并非不把大小姐看在眼里……只是这话怎么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说二狗子,你大呼小叫的扰了我的觉,就是跟我讨论养狗的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得挨揍了啊!”云落目光不善道。

  二狗顿时浑身一凛,我过来是干嘛来的?

  被云落养狗论了一会儿,二狗懵了片刻,突然大惊失色道,“坏了坏了,二小姐您赶紧想想折吧,夫人和如夫人回来了,小的在主院遛达时候见她们正气势汹汹的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要往咱这院子来呢……”

  “玥玥,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听爸爸的话。”任涛猴急的把她摁在床上,动手要扯开她的衣服,“你也知道爸爸跟你妈结婚这么多年,你妈那个废物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吃晚饭时,你妈在你的汤里下了药,这么久了,药力该发作了,你乖乖跟爸爸睡一晚,给爸爸生个儿子。”

  “不,这绝对不可能!”她满脸惨白,不由想起母亲今晚怪异的表现,以及闪烁的眼神……

  难道妈妈真的是——

  “别废话了,反正你们这些女人生下就是要给男人睡的,与其便宜外面那些毛头小子,不如跟爸爸睡!反正你又不是我亲生女儿,睡几晚也没关系!”

  他说完,动身要压下来。

  “不,爸爸你不能这样!”

  祁玥惊恐之下用力把人给推开。

  趁着任涛没有反应过来,她捂着衣服急忙往外面跑,一路冲到楼下。

  眼见着大门口就在眼前,暗角处忽然有一双手死死的拽着她。

  “妈……”

  祁玥回神一看,这个人正是她妈!

  想起任涛说的那些话,她颤抖的跌退两步,不敢靠近这个女人。

  “玥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妈,现在就回去跟你爸睡几天。”她妈宋玉像是刚哭过一样,眼睛还是红的。

  “为什么?妈,你是不是也疯了!”祁玥震惊,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不像她亲妈!

  哪有亲生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宋玉眼里蓄着泪水,低头不敢跟她对视,“我跟你继父结婚十多年了,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他跟我说了,要是再生不出儿子,他就要跟我离婚,娶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

  “玥玥啊,妈上个月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的子宫不行,不能再怀孕了。但你不一样啊!你还年轻,你一定可以给你爸爸生个儿子的。”

  祁玥睁眼听完这番话,只觉得这些人都疯了!

  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母亲?逼着自己的女儿去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生儿子?!

  那男人还是她自己的老公!

  “不,我绝对不会帮你的!”

  祁玥坚决摇头,绕过她就要走。

  “不!玥玥你一定要帮妈妈,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跟你爸离婚啊!你今晚喝的药只有跟男人做一回才行,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玥玥,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敢给我跑?!”

  任涛愤怒的咆哮从身后传来。

  祁玥咬着唇往前冲,不敢回头看一眼,怕会被任涛打死。

  这些人都疯了!

  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身上就只有一条睡裙,拼命的往前跑着。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远,脚底被磨得生疼,黏糊糊的像是流血了。

  但她不敢停下来,怕任涛还在身后追着。

  就算她根本不知道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在追。

  晚饭时喝下去的药经过这么久的折腾早已发作,浑身像是血液沸腾般滚烫着,燥热蔓延向全身……

  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感觉冲击着神经,导致眼前的一切都在忽明忽暗中交替着,人险些就摔到地上。

  祁玥咬着唇,感觉到意识越发迷糊。

  好热……

  好难受……

  好想要……

  猛然之间,一辆轿车从前方驶来。

  轿车的速度并不快,只是祁玥此刻反应迟钝,根本不知道避退,直接跑出人行道,摔倒在桥车前。

  车子在尖锐的刹车声中及时停下!

  驾驶座上,司机张衡咽了口沫子,惊慌的望向身后的人,“先生,我好像撞到人了……”

  后座上的男人正闭着眼睛,纯黑色的西装勾勒出健硕的身材。

  哪怕后座没有亮灯,昏暗模糊着男人的五官,却仍旧无损他霸道的气场。

  如冷冽的寒冰,凌厉,但又充满着无与伦比的魅惑。

  此刻,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俊美的脸上露出丝丝痛苦的难耐,像是在压制着什么,就连车厢内的气氛也变得沉闷。

  听见司机的话,他怒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寒意。

  “还不下去看看人死了没有?”叶寒川冷声道。

  “是,是,我知道了!”

  司机兼助理打了寒颤,不敢直视他的脸,赶紧就下车跑到了祁玥身边,“小姐,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受伤了?”

  祁玥极力抬起头,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人站在身前,原本灰暗的眼睛里瞬间露出希冀,强行抓着那人的裤子,嗓音颤抖的哀求道,“救我……先生,求你救救我。”

  “什么?”张衡懵了,这位小姐该不是摔到脑袋了吧?

  她看上去没有任何像是被车撞到的痕迹,只是摔了一跤,怎么就要他救了?

  “这位小姐,我看你也没有受伤,更何况,方才是你无故冲到了马路上,按交规,你要负全责。只是我也有过失之处,不如就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先去医院检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医药费我会全付。”

  他还赶着送先生去医院,实在没有时间跟这个女人耗下去。

  这里正好是一个拐弯,他的车速控制得很慢,祁玥主动冲出来,责任真不在他身上。

  “不不不!先生,我不要这些,求求你,带我走好吗?”祁玥急得哭出来,任涛随时都有可能追过来。

  她真的跑不动了。

  如果在这儿停下来,一定会被任涛抓回去的。

  眼见着张衡露出犹豫,祁玥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把面前的人推开,跌撞着冲进了驾驶座,反手把门关上,踩下油门把车子开走。

  体内的药力加上心中的恐惧,让祁玥失了理智,只闷头把油门踩下,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能被抓回去。

  她不想给继父生孩子!

  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多余精力衡量对错。

  等到车子从身后快速开走,张衡才刚刚站稳身子,一看车子就被抢走了。

  先生还在车上呢!

  “等等!小姐,你给我下来,这车子不是你能碰的!”张衡心惊胆战的追上去。

  只是车子的速度实在太快,没一会儿就把他给甩开了。

  眼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尽口,他擦了把汗,立刻打电话找人过来处理。

  ……

  祁玥一直踩着油门,昂贵的轿车就像离弦之箭那般往前冲,一路上甚至刮到了好些路边的绿化带,但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强撑着她。

  离开这里!

  一定要离开这里!

  只要离开这里,任涛就抓不住她了。

  然而,就在车子被抢走的一瞬间,后座上的男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漆黑的眼睛带着寒意,直直的盯着驾驶座上的女人。

  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像是梦魇中的魔鬼,让人遍体生寒。

  只是祁玥只满心想着要离开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发现后座上还有一个人,只觉得后背发麻,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

  不,这比看恐怖片还吓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因为这瞬间的分神,车子忽然失控,直接冲出马路,朝着路边的大石墩撞去!

  方才祁玥一路踩着油门,车子早就驶到了郊区,那块大石墩就在一个山坡下。

  要是以这种速度直接撞向大石墩,肯定会车毁人亡的!

  只是祁玥的意识仍是迷糊,还没有发现车前的险状。

  千钧一发之际,后座上的男人动了!

  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叶寒川身手敏捷翻身到了前座,蛮横的抓住祁玥的手,将方向盘强行拐过来,同时把刹车踩尽。

  “哧——”

  砰!

  车子最终还是撞到了石墩上,但因为刹车及时,没有直接撞上山坡,车头也只是变了形。

  冲撞时由于惯性,祁玥猛地往前磕去。

  叶寒川下意识的抬手一捞,把人给带进了怀里。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俊脸上蒙着一层阴沉,气息更加森寒。

  这个女人差点儿就害死他,到最后,他还出手救她?

  “我好难受……”

  祁玥意识朦胧,完全没有发现方才经历了什么,还险些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

  此时,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

  手肘无意识的碰到了身后的男人。

  诡异却舒爽的感觉就救命的稻草,她轻嘤着紧抓着男人的手。

  “把手松开!”

  叶寒川额上青筋隆起,怒目瞪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祁玥几乎哭出声。

  娇软的身躯不停的往怀里挤来,磨蹭间消耗着叶寒川的理智。他咬牙切齿,“女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等张衡带着一群保镖按照定位赶过来时,停在路边的车子正怪异的晃动着。

  张衡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先生,他,他这是在——跟那个女人……

  不对啊!先生怎么会忽然就接受那个女人?

  张衡当机立断的把保镖们都给拦下,回到前方的路口,想着等事情结束后,再过去处理。

  ……

  整整过了一晚,车内的动静才停止。

  远方天边露出了晨曦。

  祁玥被折腾了一晚,早就累倒车椅上。

  叶寒川眼神阴沉的看着这个女人。

  自从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后,他就开始抗拒所有女人的接触,要是有女人敢斗胆接近他,他都会觉得非常恶心。

  但是,昨晚碰这个女人时,他竟诡异的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甚至还能从她身上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促使他不断的跟这个女人接触,想要弄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可这个女人却让他破戒了!

  叶寒川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怒意,一想到昨晚的事,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个女人给扔出去。

  他来了!

  此刻,唐心囚禁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双手双脚被绸带牢牢捆绑在大床的四角处,稍微一动,便传来皮肉撕扯的痛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唐心面色惨白,漆黑明亮的双眼满是惊恐绝望。

  “你是谁?不要!不要过来!”

  三天前,唐家企业经营不善面临破产,她没想到父亲为了救公司竟然把她打晕,卖给陌生男人做代孕!

  甚至怕她反抗,给她下了药!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女儿,她姐姐唐媛被宠成了千金小姐掌上明珠,而她却要被卖掉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男人无视她的反抗,脚步声越来越近。

  唐心拼命挣扎,她想逃,可四肢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挣脱不开!

  她小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浑身汗毛倒立,连牙齿都在打颤。

  男人在她身边停下,阴冷逼仄的气息包裹在她身侧,极具有侵略性。

  黑暗中,她纤弱的身影笼罩在男人高大的阴影之下,如同带宰的盘中餐。

  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听见一道如破冰深潭般冰冷无温的男音,“听说,今晚是你的最佳受孕期。”

  那声音凉的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唐心浑身战栗不住瑟缩着身体,“不,我不是……”她牙齿都在打颤。

  “呵,开始吧。”

  男人嗓音不带丝毫情绪。

  “不要!不要碰我!”唐心剧烈挣扎,她弓起身子,拼命的往后躲着,可她的四肢被牢牢捆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手腕脚腕处被摩掉了皮,隐隐渗出血迹来,因她的挣扎,大床吱吱作响。

  黑暗中,男人撕开她的纱裙,没有任何前戏,将她蛮横占有!

  痛!

  唐心睁大眼,撕裂般的痛席卷她整个神经,她痛的身体绷紧,眼泪缓缓滑落下来。

  他呼吸沉重了几分,正要继续,有一滴水珠,却滑落到他坚实的胸膛处。

  他怔了片刻,察觉到身下小女人浑身绷紧的肌肤,感知到她惶恐不安的情绪,他心底莫名泛起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半响,他放缓了动作,“放心,生下孩子,我会给你想要的。”

  ……

  十个月后。

  “用力,腹中还有个宝宝,不然孩子会窒息的!”

  “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然后再用一次力!一!二!用力!”

  听到窒息二字,唐心死咬住唇瓣,虚弱不堪双眸内迸发出强大的意志力,她拼尽全力,紧紧揪着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白,硬生生的撕裂了床单,喉咙里像是被割开般嘶吼出声:“啊!”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她模模糊糊看到医生抱出一个小小的带着血迹的小人儿,嘴角绽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

  持续了一天一夜,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累的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似的,任凭她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宝宝,都什么力气。

  即将沉沉的昏睡过去时,她听到护士惊恐的低喊声:“太晚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而后,耳边响起接生医生故作镇静的话:“就说产妇身体太过虚弱,不是我们的责任。”

  “先拿这个孩子去交差,宋家在外面等太久了。”

  什么?

  她的孩子死了?

  怎么可能!

  昏昏沉沉的意识全部被惊恐紧张所取代,唐心再度睁开眼,茫然无助的四周环视着,病房内没了医生的身影——医生应该是把她先出生的宝宝送去“交差”了。

  而小护士,却怀里抱着小小的一团,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那是她的孩子!

  唐心脑袋似有惊雷炸起,片刻的茫然后,她拔掉手上的输液管,也顾不得虚弱到极致的身体,光着脚,跌跌撞撞的跑下病床。

  怕护士发现她的存在,她一路小心的跟着去太平间的护士,亲眼看着护士将那一团放在太平间门口的桌子上就走了。

  见她离开,唐心这才猫着身子闪了进去。

  躺着无数具尸体的太平间内,阴冷潮湿,冻得刚刚生产后的唐心腹部尖锐而撕心裂肺的疼着,但她顾不得其他,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小小的一团。

  沾染着斑斑血迹的白布包裹住小婴儿的身体,那小小的一团双眼紧闭,皱巴巴的小脸乌青乌青,连血迹都没擦干净。

  眼泪,难以遏制的夺眶而出。

  唐心迅速上前,抱住那团小东西,死死的咬住唇,心疼的泪水涟涟。

  她的孩子,她刚出生还没见见这个世界的孩子,就这么死了么?

  他还没有叫自己一声妈妈……

  还有她脸模样都来不及看看的孩子,又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这辈子,她都见不到他了么?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痛苦,绝望,像是一只大网,无形之中把她困住,死死的缠绕着。

  如果不是唐家把她卖了,她也不至于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也不至于刚生下孩子,就尝到母子分别的痛苦。

  她恨!

  唐心颤抖着手摸着婴儿小小的脸蛋,心酸,痛苦几乎要把她击垮!

  眼泪从她苍白的面颊上滑落,滴在手中婴儿发紫的脸上,唐心此刻清楚地看到宝宝地手指头动了一下。

  宝宝还有救!

  她的心跳仿佛都慢了一拍!

  唐心眼眶中的泪水止住,她按捺出狂喜的心情,又摸了一摸宝宝的胸口,静静地感受着,果然能感觉到心跳的力度,这一次绝对没有错!

  还活着!

  她的宝宝还活着!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宝宝!

  巨大的惊喜过后,她擦擦泪,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心地用身上宽大的病服遮住宝宝,沿着墙角,避开监控摄像头,悄悄地溜了出去……

  ——

  五年后,江城。

  烈日骄阳下,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躲在灌木丛中,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胸口挂着一台黑色的单反相机。

  大大的口罩遮得一张小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水眸,正鬼鬼祟祟地向外面打量着。

  “麻麻,你在看什么?”

  一只肉呼呼的小团子蹲在她身边,配合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他一身牛仔外套,裤子,圆溜溜的脑袋上带着棒球帽,脚边还放着一个儿童滑板。

  被软糯奶音打断的唐心心头一颤,扭头一看是自家宝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随后,板着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跟在妈咪身后,只是妈咪太专注了没发现。”小奶包眨眨眼,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瞅着她。

  唐心拉下口罩,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小宝,妈咪正在工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眼睛四处看了下,发现不远处的一家儿童书店,“小宝,你先去那里等妈咪好么?

  妈咪工作完就带你回家。”

  唐小宝看着自家妈咪指着的地方,撇撇嘴。

  他才不想去看那么幼稚的童话书,以他现在的智商,都可以看大学的专业课本了好么。

  “宝贝,乖,妈咪有很重要的任务!”唐心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家伙,给他摆正了下脑袋上的棒球帽,一路送到他书店。

  “宝贝,乖乖等一下哦,妈咪很快就来接你了!”

  唐心一边挥手,一边重新躲入刚才的灌木丛中。

  她重新戴好口罩,眯起眼睛,紧盯住这里最高的商业楼——钦城大厦。

  正是烈阳高照的时候,钦城大厦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唐心蹲望了一会,气馁地坐在地上。

  “什么烂情报嘛!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连宋钦北的影子都没见到!”

  唐心沮丧的翻着单反中的照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人物,全然没有传说中的江城大人物——宋钦北。

  宋钦北是江城第一财阀宋氏集团的掌权人,是江城跺跺脚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掌握着江城乃至全国的经济命脉,年轻帅气又多金,想抱他金大腿的女人都能围着地球绕好几圈!

  可偏偏听说这样优秀的男人不近女色,还是个gay!

  如果真能拍到他的花边新闻,那绝对是个轰炸性的大料,完全可以让她们杂志社起死回生,让她升职加薪让小宝读重点小学!

  唐心左右张望着,难道她今天真的蹲不到这尊大佬么?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唐心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小脸就耷拉了下来:“老巫婆真是阴魂不散!”

  而后脸上堆起笑接起电话:“邱主编……”

  还没等唐心说话,邱云的大嗓门就直穿唐心的耳膜:“唐心!让你跟的新闻有消息了吗?一天天的,什么也写不出来,你真以为我们杂志社是给你养老的吗?”

  唐心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却唯唯诺诺地:“主编,我按照你跟我说的消息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这是不相信我咯?”

  “不敢不敢……”

  “我告诉你唐心,今天你要是挖不到什么大料,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话音戛然而止,唐心看着手机,表情带着些许心酸。

  五年前她被唐家卖了做代孕妈妈,生产后带着小宝偷偷出国,本想带着小宝在国外过段清净日子,却不料,前不久她被父亲找到,竟然故技重施逼着她嫁给一个老男人!

  幸好小宝没被唐家人发现,要不然连孩子都会被丧心病狂的父亲卖给当年的男人!

  为了逃避,她带着小宝悄悄回了国,躲在江城,好不容易找到了份工作,可以养家糊口了,可偏偏最近杂志社生意不景气,面临裁员,那位主编又不是个好说话的,要是她再挖不到大料做出业绩来,就要被炒鱿鱼了。

  唐心吸了吸鼻子,强打起精神来,继续盯紧大厦。

  她就不信了,那男人能一整天都不出来!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一辆奢华的黑色布加迪威龙停在钦城大厦的门口,立马有人跑去开门,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男人从开着的车门中躬身走出。

  唐心眼前一亮,举起了摄像机,对准了这一幕。

  虽然大婚的时候,他们已经洞房了。

  可那一晚郑思雅的小月子又来了,只好借了手伤的借口,让宁司御睡在她身边而已。

  其实她当时躺在他的身边,是多么想要与他欢好。

  可她不能,因为郑思雅自小就有一个小月子的毛病,寻便了名医,却怎么也医治不好!

  她不能让宁司御知道,她怕他会因此嫌弃她。

  因为有小月子毛病的女人,很难怀上身孕。一个不容易受孕的女子,哪个男人会喜欢?

  “侧妃,您尝尝这水晶虾饺?”看着郑思雅发呆,一旁的眉儿劝膳道。

  “眉儿,你去看看王爷用了没用。我想与他一块儿用早膳。你就说我胃口不好!”郑思雅一转美目,微微轻叹一口气道。

  眉儿点点头,放下伺膳的长筷退了出去。

  片刻后,宁司御果然来了。

  “膳食不合口味?若是不合胃口,让下人多做一些来便是!”他坐到桌边,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说道。

  “膳食很好。王爷别费心了。只是雅儿一想到王妃姐姐……投水的消息很快会传入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王爷又要受责备了。”郑思雅忍着担忧,柔柔地道。

  “皇后见她刺探不到什么消息,早就视她如弃子了。而且,本王不惧她们!”宁司御眼里露出一丝憎恶道。

  郑思雅瞧在眼里,心头微微一喜,遂又道:“其实王爷稍微对她好一些,或许王妃姐姐就不会那么针对雅儿了。雅儿受点委屈不打紧,雅儿就怕王爷再受委屈。”

  “本王这回在边关立了战功,父皇应该给本王嘉奖以及加封爵位了。皇后再有心刁难,她也抹不去本王的军功!”宁司御霸气地道。

  “王爷,今晚留在这里,陪妾身,好不好?”郑思雅满意地将头靠向宁司御的肩膀,撒娇道。

  这几日她的身子似乎干净了一些,郑思雅想着一定要尽快怀上他的孩子,绝不能让别的女人夺走宁司御。

  “雅儿,本王知道亏待了你。莫要多想,今晚本王就留在你这里!”宁司御道。

  郑思雅心里暗自高兴,连忙伺候宁思御用早膳。

  早膳后,宁司御还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禀报说库房的张管事传话来王妃娘娘去了仓库,不知在寻什么!

  郑思雅正在叫眉儿挑出晚上要更换的衣裳和首饰,猛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脸上荡漾着的微笑顿时如初冬的小雪消失了。

  宁司御已经将管家的很多权利交给了她。

  御王府的库房也是她管着的,崔云汐不经过她允许就贸然去了库房,这可是明着打她的脸!

  “眉儿,走,咱们去看看王妃娘娘又想干什么?”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与刚刚在宁司御跟前柔若春水的模样大相径庭。

  昨日那盒药膏没发挥作用,可是让她懊恼了半天。此刻,崔云汐又去库房,明显是侵入她的地盘,绝不能让崔云汐再占上风。

  这边,崔云汐跟丹橘翻箱倒柜已经找了好半天了,还没有寻到那个箱子。

  一箱箱琳琅满目的丝绸珠宝古董被翻了出来。

  崔云汐倒是不稀罕,看也没多看几眼。

  “王妃,那个箱子里真有神医给的医书?”丹橘问道。

  “反正有了那个箱子,以后咱们倾云院谁病了,都不用再去求人。我都可以给你们医治!”崔云汐道,“兴许我还还能够开一个医馆!”

  她想着要快点救活一百个人,自己就可以快点回家了!

  若是坐等在这王府中救人,那还不知道要救到猴年马月呢!

  “开医馆?”丹橘的眼睛睁得老大了,“可是王妃娘娘,就是能找到那医书,您也不是大夫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医了。”崔云汐道,然后随手从一个箱子里捡出了一个镶满了宝石的黄金手镯,“这个可以化不少银子吧,足够出去租个临街的屋子了! ”

  “王妃,这镯子可是王爷送给您的定亲首饰。您非常喜欢的!”丹橘吃惊地道。

  “现在不喜欢了!宁司御都不在乎我!我还在乎他给的镯子干吗?现在,我就想拿这个去化银子!”崔云汐说着,便将那手镯往怀里塞去。

  “王妃姐姐,你在干嘛?”郑思雅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正好看到崔云汐往怀里塞手镯的动作,吃惊地道。

  “检查我的嫁妆!”崔云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

  “王妃姐姐的嫁妆一直就封存在这屋子里。谁也不曾进来过。姐姐这个时候检查嫁妆是为何?”

  郑思雅眼睛直勾勾盯着崔云汐的胸口。

  “本妃想起了一件东西,想过来找一下。这都是我的嫁妆,然不成我还不能动?”崔云汐道。

  “可我刚刚看到王妃将一个手镯往怀里塞了去。这些嫁妆虽然是王妃姐姐的不假,可都是登记在册,属于御王府的东西。姐姐不能私自处置!”郑思雅走了过来道,“请王妃将怀里的手镯拿出来!”

  崔云汐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这个郑思雅以侧室身份掌握着御王府的中馈不说,现在居然还不准崔云汐动自己的嫁妆。

  这不就是小三不准原配花家里的钱么!

  “我的东西,我还做不得主?郑侧妃,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崔云汐也不是好欺负地,怼道。

  “王爷将王府的中馈交给我,我就不能放任不管。王妃姐姐这样私拿嫁妆,绝对不行。王爷的俸禄并不丰厚,还要养活府里头这么多张嘴!王妃却在这里私动嫁妆!”郑思雅一副大义凛然的口吻和神色道。

  “今日我就是不拿出来了!郑思雅,我的嫁妆,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崔云汐可不吃她这一套地道。

  说罢,她便躲开郑思雅的纠缠,继续去翻其他嫁妆。

  “王妃姐姐,你不能乱动御王府的东西!”郑思雅急了,上前就抓住了崔云汐的一只胳膊!

  “想打架?”崔云汐顿时也怒了,另一只手立刻就一把抓住了郑思雅的头发!

  郑思雅将心底对崔云汐的恨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了出来,崔云汐只要一想到昨晚这个郑侧妃诬陷自己,害自己膝盖跪得青紫一片,就十分地不爽!

  场面有些乱!

  打架总不会那么好看!

  眉儿和丹橘看见各自的主子打起来了,自然也不能闲着,立刻冲上去帮忙。

  两人也撕扯上了。

  郑思雅的头发被崔云汐揪住,连带着她的整个脑袋被死死往下按住。

  她只能看到崔云汐的腿脚,再加上头皮痛得厉害,气得她无计可施。

  突然,她看到崔云汐的脚,想起她脚上的伤,顿生毒计,立刻朝着崔云汐那只受伤的脚就狠狠踩了过去!

  这一脚猝不及防!

  幸好崔云汐已经上过药了,而且药效居然比平时快得多,其实她都感觉不到什么痛了。

  可被人这样猛地踩上一脚,就是没受过伤的,也痛得厉害!

  崔云汐痛得钻心,趁她低盘不稳,猛地将郑思雅朝后面的箱子上推了过去。

  只听到哗啦一声,几个箱子被郑思雅一撞,全都掉了下来,摔了一地。

  里面好些东西都被摔了出来。

  金的,银的,倒也没啥事;可一些翡翠的,瓷器的,就禁不住摔了。

  郑思雅披头散发,可当她看到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时,以及被摔成了两半的瓷瓶子,突然倒地,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突然闯了进来,以极其快的速度,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揽入自己的怀里!

  “雅儿,雅儿!你怎么样了?”

  宁司御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焦躁。

  “王爷,您总算来了。王妃娘娘突然翻看库房,侧妃来劝阻。结果王妃娘娘就动手开始打侧妃……”眉儿连声哭道,“侧妃娘娘那么娇弱,平日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的人,今日被人抓烂了头发,还将她撞到了箱子上!”

  丹橘见她又在颠倒是非地编排,急得连忙去看崔云汐。

  可此刻的崔云汐似乎压根没听见眉儿的话,正蹲在那几个被撞翻的箱子前扒拉什么!

  “你这个又丑又毒的女人,到底对雅儿做了什么?”宁司御面色如墨,眼里射出噬人的目光,朝着崔云汐怒吼道。

  崔云汐依旧蹲在那里巴拉着什么,完全不为所动!

  丹橘连忙走过去,想提醒一下她,结果就发现崔云汐原来正在将一个木匣子从那口大箱子里扒拉出来。

  那小木匣子正是枣红色的,四角镶嵌着铜质的流云片装饰,跟枕头般大小的样子。

  丹橘连忙也蹲下去帮忙扒拉!

  “哎哟,哎哟!”宁司御怀里的人这时候恰如其分地“醒”了过来,一双包含着眼泪的双眸娇弱地看着他道,“王爷,妾身想拦住王妃姐姐的,可还是拦不住,打烂了很多东西!都是妾身的错,请王爷治妾身的罪吧!”

  “雅儿,你不要害怕。本王饶不了她!”宁司御钢钉子一般的眼神,直戳戳地朝着崔云汐身上钉去道。

  儿子比老公的大了两倍这个是属于正常的,现在的孩子发育都很快。长高的最有效方法可以通过睡眠、运动、饮食、心理等几个方面来调节。建议晚上10点前入睡,良好的睡眠可以刺激生长激素的分泌,它是决定身高的重要激素,多参加室外运动,比如多在室外进行羽毛球、篮球、排球等运动,或是跑步、游泳、跳绳等均有助于生长长高,饮食上多吃优质蛋白质及含钙丰富的如牛奶、蛋、鱼虾、瘦肉

  一个小小的管家还敢如此拿乔。

  但想到刚才给夏安然塞的毒药,他多少还是有点心虚,不敢太闹腾。

  于是乎,夏德海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计较了!”

  又面向夏安然,叮嘱了一句。

  “这些欺主的下人,可要好好的管教,否则人就爬你头上了……今儿,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

  夏德海说完这些话,就速度的就离开了。

  房间里又孤零零的只有她和凌墨。

  夏安然走到了床边,将夏德海给她的毒拿出来。

  轻轻嗅了一下,这是提炼成粉末的毒药,味道很好闻。

  可是,越好闻的东西,往往都带着危险。

  夏安然靠在床边,温软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你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想你提前死!”

  之前有人在他的食物中下毒,而现在夏德海过来让她下毒。

  虽然这些毒不能一下致命,可服用了一定量之后,凌墨也要一命呜呼了。

  夏安然想到最近一系列事情,心情起起伏伏再次坠入谷底。

  坐在床边,眸光里带着无边的孤寂,苦涩的喃喃自语。

  “在孤儿院时,就羡慕那些被亲人重新找回的同伴。”

  “终于,在今年,我的亲生父亲也找来了。”

  “我以为终于有家人了,不会再孤身一人。”

  “可是没想到,都是我的妄想……”

  “他公司要破产了,求我到凌家冲喜。”

  “我想着,他可能真身不由己,被逼无奈,他对我这个女儿,还是有一点儿感情的。”

  “可现在真打脸。”

  “之前让我冲喜,现在让我杀人……”

  所以……

  从一开始,夏德海根本就不是诚心的想要认她这个女儿。

  他是带着目的性找到她。

  在夏德海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谋求利益的工具人而已。

  她依旧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抛弃的人。

  夏安然心情极差,一坐就到了晚上,就连孙管家伺候凌墨晚餐,她都浑然不知。

  孙管家对夏安然也不在意,她爱咋样就咋样。

  只是,大晚上的顶着黑乎乎的面膜,真是太惊恐了!幸好少爷一直闭着眼睛,不会被吓到!

  ……

  一直到夜深了,夏安然才起身。

  目光落在了房间一侧柜子上,那柜子上放着几瓶红酒。

  夏安然走过去拿了一瓶红酒,不费力气的打开。

  猛地喝了下了几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喝了多少,夏安然醉醺醺的又走到床边,伸手戳了几下凌墨。

  “本来,我还想和你好好相处一两个月,等你死了,我就功成身退的离开,也算还了他的生恩。”

  “可是,如今的情况看来,我得提前想法子离开了。”

  “你不要怪我哦,我已经帮你挡两次了,以后祸福就看你自己了。”

  夏安然软乎乎的说了一堆之后,醉醺醺的倒在了凌墨的身上。

  而一直贴在脸上的黑乎乎面膜,终于脱落了。

  面膜之下,一张完美无瑕、甜美可人的精致脸蛋,慢慢的显露出来。

  在月光星色的衬托下,显得夺目光彩,宛若坠入人世间的妖精,勾人心魄……

  夏安然又噩梦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用力的拽到了怀里,将她反身压着。

  夏安然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好似是之前梦到的那头饿狼。

  想到这头饿狼之前掐着她脖子不放,夏安然奶凶指责,“不许……掐我!”

  可是,那头饿狼根本没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粗鲁的摸着她的脸,啃咬她的下巴,好似想要一口口将她吞下去。

  夏安然难受的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却是对方更不客气的压制。

  饿狼冷冰冰的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话。

  “你想跑?”

  夏安然面对饿狼,不屈服的挣扎,“你放开我!”

  饿狼禁锢着夏安然,一字一顿的冷哼。

  “怎么能让你跑了!”

  夏安然倔强无比的拳打脚踢,“我就跑!就跑!”

  然后……

  下一秒夏安然就为她的倔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头饿狼太凶残了。

  夏安然只觉得身体被碾压的支离破碎。

  她彻底沦为了饿狼的食物,不管她如果挣扎都是无果!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夏安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随后,全身上下都传来一个信号。

  疼!

  痛不欲生的疼!

  身子被宛若被碾成碎片一般。

  疼的想要一头撞死!

  夏安然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痛苦的嘀咕,“宿醉这么痛苦?”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

  太没经验了!

  夏安然难受自语:“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只是,嘟囔了一会儿之后,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头疼是一回事,可身体为什么会那么疼?

  特别是难以启齿的某个位置,疼的让她想哭。

  夏安然慢半拍的垂头,只见着自己不着片缕。

  惊慌之下,忽然又注意到身侧的凌墨也不着片缕,胸膛上还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夏安然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她只记得昨晚喝多了,然后不是睡着了吗?

  可眼前的情况告诉她,她喝多了并没睡着,而是丧心病狂的将凌墨吃干抹净了?

  意识到这情况后,夏安然无比唾弃鄙夷自己,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夏安然你不是人!连植物人都下得了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她真想一头撞死!

  根本没想到,她喝多了会那么饥渴!

  看着被欺负的惨兮兮的凌墨小可爱,夏安然都快自咎心梗的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可说对不起有用吗?

  她都已经将人家生吞活剥了!

  夏安然揉了揉被打疼的脸,“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

  至少,先将案发现场处理下,总不能让孙管家发现,她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孙管家这枚忠仆,如果他暴怒了,很有可能会直接弄死她。

  夏安然忍住身体的不舒服,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生疏的帮凌墨穿起来。

  将凌墨整理“干净”之后,又将脏乱的,上面还带着一抹血红的床单扯下来,塞到了洗手间。

  紧接着速度将窗户打开,将房间里暧昧的味道排掉……

  “毁尸灭迹”之后,夏安然整个人痛苦不堪的躺在床上。

  累是一回事。

  关键身体疼的想哭,走一步路都疼的自闭。

  想到这里,夏安然委屈了,生气的拉过凌墨的胳膊,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可咬下去之后,又觉得理亏。

  毕竟,是她丧心病狂的将凌墨生吞了的,和小可爱又没关系,人家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小无辜。

  夏安然抑郁的松开凌墨的胳膊,悲伤逆流成河,“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意外,本来还想这几天找机会跑路的……”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夏安然悲痛的捂着脸,“现在跑了,我可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渣女嘛。”

  她最厌恶的就是不负责的人。

  怎么可以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一类人!

  夏安然沉默了许久,攥着手下了决定。

  对躺着的凌墨,认真保证,“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还有一两个月的命,我就再留下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尽量的保护你,不让别人害你!”

  如今那些人对凌墨下手的法子,应该也就只有下毒。

  而对于毒……

  夏安然甜美娇俏的小脸上带着自信,“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还没出生呢!”

  不过,自信不到三秒,还是感觉自己身体疼的要死。

  夏安然蔫了,“我昨天到底怎么你的,把自己都弄伤了!”

  躺尸的凌墨:“……”

  夏安然抑郁继续嘟囔,“不是说,那事情很让人开心嘛,骗子!都是骗子,一点儿都不开心!疼死我了!”

  让夏安然不开心的凌墨:“……”

  ……

  就在夏安然心塞抑郁之际,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孙管家每天都八点准时到的。

  夏安然先跑到洗手间,继续贴着昨天的海藻面膜,再镇定自若的去开门。

  孙管家看到夏安然又顶着黑乎乎的面膜,皱起了眉头。

  夏安然很镇定的打招呼,“孙管家来了。”

  孙管家颔首,带着两个护工进入房间,

  一个护工帮着凌墨擦拭身体,一个护工帮着按摩。

  夏安然在看到其中一个护工,拿着毛巾要给凌墨擦拭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个疾步走过去,将对方手中的毛巾抢了过来。

  护工莫名的看着夏安然。

  孙管家也拧眉不悦的看着夏安然,“夏小姐,你做什么?”

  夏安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解释,“我是他妻子,擦拭身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孙管家冷着脸,“之前我就提醒过夏小姐,少爷不喜欢和女人有接触,更不要说有女人给他擦拭身体了!”

  夏安然这才发现,给凌墨擦拭、擦拭的护工都是男人。

  而且这几天除了她一个女人,就没见过其他女佣出现在这房间里。

  所以,凌墨对女人是有洁癖的?

  可她禽兽的将一个对女人有洁癖的男人,丧心病狂的吃干抹净了?

  她可真是英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绝对不能让护工擦拭凌墨的身体。

  封北宸紧紧手臂,把钟浈挽着他的手更密切的贴近自己的身子,以此来传达他的一种情义,而对宝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钟浈则是歪头淡淡一笑,无限的柔媚和爱意尽显,虽然没有学过表演,可是对于封北宸这样的超级男神,她怎么能不动心?就假装二人是恋人,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有没有?

  这样的表情落在旁人的眼中,足以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真不知道宝宝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会不会难过?

  钟浈直接忽略她,紧跟着封北宸的脚步,向前走去。

  这里这么多人,大厅广众之下,谁也会是绅士淑女得很!所有人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怎么也不会太过直白的表露出来。

  “哟,这是谁啊?”一个长相甜美的,活力无限的女孩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侧着头,调皮的问道。

  钟浈只能是浅浅的笑着,就算面部神经有些僵硬,也必须得笑着,必须得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虽然不至于为他争什么光,但也不能让他太丢脸才行。

  “我女朋友,钟浈!”封北宸高冷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不过却也没有任何不开心的神色。

  显然这个女孩子有些不大相信,她猛得睁大明亮的眼睛,以不信的口吻道,“哥,真的吗?”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钟浈,摇着头,“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勾引上我哥这个男神的?”

  真让人尴尬,钟浈还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就如此的被挑剔一通。

  封北宸却是转身很是宠爱的看一眼身侧的钟浈,斥责对面的小女孩,“真没礼貌,她是我女朋友,就是你的准嫂子,你要学会尊重人。”然后对着钟浈道,“浈浈,这是我妹封美娟!”

  原来他们是兄妹,钟浈赶紧打招呼,“美娟,你好!”

  “钟小姐,你好,你既然能搞我这个男神哥哥,总是会有一定的手段的,我服你!”小丫头满满的自信,调皮的冲着钟浈竖了下大拇指,不过她心里对她并不看好,看她柔柔弱弱,又不像有心机的样子,怎么能搞得定豪门恩怨?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钟浈自有自己的主张,她本来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要把眼前的工作做好而已。

  可宝宝却好再次追了过来,对于钟浈,她当然是不屑一顾的,而且在心里坚信,过不了多久,封北宸应该就会厌弃了她的。

  “封总,美娟,你们都在这里啊!”她热情又优雅得体的再次搭讪。

  “嗯,吐,二姐和她男朋友也来了!”封文娟突然感觉轻声的说。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望向来大厅 门口。

  而钟浈感觉自己的心瞬间漏跳了似的,门口和那个美艳的女人一起进来的男人,正是很久没有信息的季云霄。

  他什么时候成了封家的乘龙快婿的?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极有可能的。

  季云霄并没有认出钟浈来,他和封文素快步走到封北宸他们的身边,终于认出钟浈来,尴尬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只停留两秒钟,就恢复正常,他依旧淡定的望着眼前的人们。

  “这是我男朋友,季云霄。”封文素大方的对所有人介绍。

  不得不说,季云霄生得一幅好皮囊,甚至可以用英俊潇洒来形容,只是这品性让人有些不敢恭维罢了。

  可是品性这个东东,如若不是知跟知底的人,哪里能了解得透彻?这个 世上的人实在太多,只要你的水平够高,还是可以骗过很多人,甚至在一生中都生活在不太真实的谎言中。

  “哟,二姐,你又换新男朋友啦?”封美娟语含讽刺的说着。

  小小年纪说话这语气的尖酸刻薄,真让人心疼,女子如果心地纯良了,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到更加舒服些。

  “什么叫又啊?”封文素全力反驳着她,“我们两个是认真的,会结婚的。”

  封北宸淡淡的道,“我先恭喜你!”

  封文素像是刚刚发现钟浈的存在似的,斜着眼打量她半天,鼻子一哼道,“这是你新找的女人?眼光怎么越来越不济?”说到这里她声音突然转小,嘟囔着什么安然的……

  封北宸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声音拔高一个八拍,“你要管我的事?”

  “不敢!”封文素异常干净利索的说,然后话锋一转,盯着他们道,“你总得给我们介绍下吧?”

  “我来。”封美娟马上接口,“钟浈,大哥的现任女友,出身来历待考证!”这介绍也真是够够的,损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钟浈在一边,微微含笑,听着他们封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掩饰掉了她和季云霄意外相见的尴尬。

  怎么感觉今天的午宴,像是封家的家宴似的?可明明又有那么多其它的钟浈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人在这里。

  “我女朋友的事,你们最好都给我安分点!”封北宸的声音里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势。

  周围的空气有些凝结的感觉,封文素和封美娟不由得都挑挑眉,表示怕怕。

  如果有个男人真的肯如此来维护一个女人,那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呢?

  钟浈的心里莫名的一阵苦涩,这辈子,或许她都不可能再得到这样的感情。

  而季云霄望向她,想要传递什么信息,她却置若罔闻,一个人熬过了最最黑暗的时光,现在怎么还会再对黑暗时期抛弃自己的人有什么想法呢?

  “走。”封北宸侧身对她轻轻的道,然后一起向前走去。

  宝宝盯着封北宸和钟浈的背景,心里打着小九九,怎么也不能就此认输,她相信自己一定还有机会的。

  钟贞随着封北宸向前走着,心里却在想着,看来封家的关第也真的是够乱的,看来以想把这份工作做好,还是要多了解一下他的,他家里的人际关系,还是必须得了解一下的,不然这工作开展起来,真心不容易。

  一些社会名流,商业精英之类的人开始跟封北宸打着招呼,而她只要在他的身侧保持着微笑就足够了。

  终于身边的人不是那么多时,钟浈小小声的问封北宸,“这是什么性质的宴会,怎么你们封家人来了这么多个?”

  封北宸应该和她打个招呼的,将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以免她这种普通身份的女人,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场合里感到发怯。

  “一个由封家做东的,再普通不过的午餐聚会罢了!”封北宸淡淡的说着,目光落到不远处,轻哼一声,“封夫人过来了,记住,只许笑,不许说话!”

  又是只许笑不许说话?这怎么可能?人家要是问一下特直白的问题,总不能死活不张嘴吧?

  钟浈才想要反对,封北宸却强硬而严肃的说,“记住!”

  钟浈只得把要说的话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只见一个气场强大,雍容华贵的女人走来,她认得,这是在电视的专访节目里看到过的封夫人,陆菁。

  她是封北宸的生母,因为陆家的实力强大,再加上她本人的能力一流,所以在封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就算是封家的最高领导人封雷霆也对她礼让三分。

  无形的压力滚滚而来!钟浈轻轻的做着深呼吸,调整着自己。

  谁说打理总裁私务的工作是好做的?钟浈感觉有一种掉到坑里的感觉,这工作的难度真的是一点不低,时时刻刻这小心脏都要经历摧残。

  “妈!”封北宸淡淡的叫一声。

  而陆菁目光像是带着刺似的在钟浈的身上来回扫射,这让钟浈感觉到特别的不安,甚至感觉到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得很。

  可是她又不敢出言反抗,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承受着。

  “这就是你的带着见宝宝的那个女人?”陆菁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这哪里是来参加什么宴会,简直就是来受各种折磨的!钟浈感觉真的快要承受不住,封家的人一个比一个个性,又火力十足。

  “妈。”封北宸压抑着声音叫一声,然后向着陆菁俯下身子,特别疏离的说,“你让我做的事,都已照做,还想要怎样?恋爱自由,难道在您这儿都行不通?”

  这样的话,任是哪个母亲听到也会大动肝火,可如果孩子打定主意要如此气人,母亲又能如何?

  在父母同孩子们的对弈中,占上风的总是孩子们多,父母总是顾及太多,而孩子则相对天马行空得多。

  而封北宸显然早就对陆菁的软肋再清楚不过,他不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得了他。

  “你!”陆菁被噎得一阵无语,长长的出口气,强势的说,“这个女人是什么来来历?家世,学历,个人经历给我汇报清楚!”

  这话让一直陪着笑的钟浈,沮丧无比,她知道以封家的实力,想要查她的底细,什么不知道?虽然不做什么和封北宸有什么发展的梦,可好好生活下去的愿望,她还是有的。

  那段曾经的黑暗日子,让她在生活里总是缩手缩脚,对于爱情这个奢侈品更是不敢有任何稍多一点的想法。

  “她叫钟浈,就是我的秘书兼女朋友,你至于这么紧张?”封北宸轻描淡写的说着,他最了解陆菁,要想让她不来找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淡化。

  陆菁嗯了一声,这才冷冷的说,“好,你要玩随便你,可不能过分,今晚和江映悠相亲,不许再发生上次的事情,稍后我会给你具体信息。”

  说完以后,她踩着高根鞋向前走去,至始止终,她没有和钟浈说半句话。

  这真让人感叹,如果要嫁入到豪门去,怎么会是一般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一个不行,再换一个 ,封北宸必须得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才行,而那个植物人安然,这么些年过去,也算对得起她的。

  不管如何,陆菁离开,总是可以让他们松口气的事情。

  而在不远处,宝宝望着他们这边,满意的笑笑,想要做封北宸的女人,你得有那个定力和耐力才行。

  钟浈看着封北宸,小声的问,“封总,晚上不需要我陪你的吧?”

  什么样的招数,都只能用一次,如果总是用,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用,你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封北宸淡淡的说。

  “谢谢。”钟浈一听就开心起来,她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可以活得稍轻松一点,她就感觉到特别的知足。

  可就在这时,钟浈的手机响起,她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封北宸,“我可以接吗?”

  当然可以,这又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大家谁都有可能有事的,接个电话也不能算什么大事。

  封北宸给她一个你请便的眼神,然后继续和前来打招呼的应酬着。

  电话是温禾打来的,“你看到宝宝了吧?那个女人在单位叫嚣着说是要去参加封家的什么宴会。”

  真是的,就为这个事要打电话过来吗?

  “是呀,我现在都快被烤焦啦,封家人轮番上阵,我都不知道该要如何应付。”钟浈也只能同她说说自己的苦衷,不过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只得长话短说的道,“不过晚上有可能会可以早点回去接小包子!我好好犒劳一下你们两个。”

  当然,她是有事要同他们两个商量并且做好处理的,只有把家里安顿好,她才能安心的工作。

  “好的,等你哦!”瘟禾开心的说完就挂断电话。

  钟浈心想不管现在怎么样难熬,挺住就一定可以过去。

  挂断电话,才一转身,差点撞到人身上。

  季云霄直直的站在那里,凝望着她,轻声问,“你还好吗?”

  现在来问这句话,有意思吗?好,你能怎么样?不好,你又能如何?

  既然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在他身上浪费什么感情,和他多说一句话,钟浈都有些不甘愿,只是敷衍的道,“你不都看到了?我是封北宸男神的女朋友!”

  或许只这一个头衔就足以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了吧?只是背后的故事哪里有什么必要去讲给别人听?就算你讲了,又有谁愿意听?

  “小浈,你不要说赌气话,当时我也真的没有办法……”季云霄的话说得有些唯唯诺诺的,真要解释,他能说什么,只是这样仓促见面,让他感觉有些话一定要和她说明,“现在我们彼此都有了好的归宿,就相互配合一下吧!”

  什么意思?两人还会有什么交集吗?她可不想,于是冷冷的瞪他一眼,干脆利索的说,“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讲我不语,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如果真的能像她说的这样,是最好的,只怕是世事难料,他们还是会时不时的碰到一切,甚至还会被别人起底以前的事。

  “现在这人社会,如果有人去查,哪里能有什么秘密?所以我们还是口径一致的比较好。”看着季云霄那翕动着的嘴唇,钟浈的心里涌起无边的悲哀,自己以前难道是没有长眼睛吗?

  “你想说什么?给你三分钟!”钟浈清楚,她是没有多少时间和他扯的,而且这样的人,她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就是说我们两个和平分的手,没有什么太过狗血的东西,也和你空的变故无关……”他现在竟然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钟浈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特别讽刺的说,“你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限三百两吗?心虚成这样,我真的严重怀疑你能不能过后你的后半生?”

  原本还斯斯文文的季云霄突然语气激烈起来,“你怎么这么自私又无情?你何必要诅咒我?什么后半生,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久,好吗?”

  真是搞笑,难道还相必要的从钟浈这里要祝福不成?如果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钟浈呵呵一笑,不屑一顾的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够渣,再见!”这样的人,她才不想要浪费口水和多说什么。

  这时,宝宝却在一边轻轻的鼓掌,阴阳怪气的道,“哟,你们二位这是什么情况?看来底片都不甚清白哦!”

  “神经病!你来捣什么乱?”季云霄气不打一出来,说出的话自然而然的就特别冲。

  “想做稳封文素小姐的男友,这么不礼貌可是不行的!”宝宝毫不客气的说道,然后瞪他们二人一眼,“钟小姐,你更是要当心哦,看看你的身材,还有气质,好像是生过孩子似的!”

  最后一句话实在太扎心,也是她的痛点。

  钟浈心中的火疯狂的发酵,终于脱口而出道,“你自以为自己那么好,怎么打动不了封北宸的心?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有本事,先够着吃到再说吧!”说完以后,她向就外走去,不行,必须得出去透口气!

  其实对于季云霄,她也有话想要好好的问问他,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才行。

  外面的太阳毒剌剌的,正午时分,到处都有阳光的身影,它灿烂的照耀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哼,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些,要记得爬得高摔得疼的道理。”宝宝在钟浈的身后小声的提醒着。

  这里毕竟是大厅,有些话说的时候,是必须得要小心才行。

  她才一转身,季云霄也正要离开,她马上道,“季先生,请留步!”

  这个女人的真是心机深重,她想要拉拢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人,以期达到自己最后的目的。

  当然,她明白季云霄也是有需要的,她太了解封文素的为人和做事风格。

  封北宸在和别人应酬着,可是看看表,钟浈已经离开快要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这里虽然光鲜又优雅,但他太清楚这下面的暗潮涌动得有多汹涌。

  他举目四望,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这个女人接个电话怎么会要这么长时间?不行,得去找找她,这里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实在太多。

  他四处寻找着,宝宝却无声无息的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的说,“封总是在找你那个小女朋友吗?”

  封北宸用眼睛瞟她一眼,不客气的说,“告诉我她在哪儿?”既然可以猜得到人家的心思,那就一定是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里,不然就是找抽!

  “封总,既然这么在乎她,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在这里是不是还认识别的什么男人?他们会不会私下接个头?”宝宝边说边观察着封北宸的表情,人的话可以骗人,可是细微的表情却最真实。

  封北宸的脸色瞬间变得特别的恐怖,声音压低,透着深深的寒气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他的女人,怎么能允许别人乱讲?虽然之前重来没有想过要联系,可就在刚刚,他在心里想着,她是龙凤胎的生母,就冲这一点,也要保证她以后的生活。

  这实在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也好,既然这么在乎,透露点消息给他,应该就足够的,于是宝宝故意扭捏着说,“刚才我看到钟小姐和季先生在后面……”她说到这里故意卡住,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封北宸在脑海里搜索着,季云霄和她是什么关系?不管他们曾经有过什么,现在一个是自己的秘书,一个是他妹妹的男朋友,他必须得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哼,带我去找他们!”封北宸的阴沉又冰冷,气场强大,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机会。